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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二幕《主人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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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用著複雜的目光看向堂上靜,心裡暗忖,自己是否真的可以跟著她去。他本來是新派去看砍柴的,現在竟然換成有主人的僕人?雖然在府邸而言,有直屬主人的僕人的位置比起雜工較高,可是這個小主人,好像來頭挺大的……

由於心裡的掙紮,所以他站在原地猶疑不前。

堂上靜似笑非笑地說:「你已經是我的。」這這一聲宣告,說明男子是他的所有物。

她背向他輕鬆地離去,而男人竟然發現自己的腳步會不由自主地跟去,像被人控制了一樣。他有點竟然,這麼小的孩子,竟然會用操控制術?

不久,男子在帶著疑惑,驚訝和有少許害怕的心情來到一所屋子裡。此時,心裡的疑問又上了一層。如果她真的是這府邸的小主人,為什麼會住這麼破舊的的屋子呢?而且,剛才經過的途中,他還看見耕地,難道大小姐……

咳!小小姐要自己種菜嗎?這一切,好像和她身份不符合啊?

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堂上靜無視男子打量自己的目光,坐在椅子上,再一次問道。

「我……沒有名字。」男子的註意裡被拉了回來,他頓了頓說。

堂是靜哦了一聲,好像想到什麼,問道:「你是新來的靈魂?」只有從人間新來的鬼魂,才會沒有名字,要是冥界的原居民不會這樣回答的。

男子點了點頭,他在人間的時候是在戰場戰死的,死後,沒有去到天堂而是地獄,他就猜想到是自己殺戮太多而造的業。結果,不但沒有投胎的機會,更被人抓來當僕人。

「你應該是古代的靈魂吧?」雖然是問句,堂上靜卻用著肯定的語氣。來自人間的靈魂一般分為兩種,一種是現代,另一種是古代。因為人間有兩個空間。

男人再次點了了點頭,依舊一聲不作。

堂上靜沈思了一下,按照冥界的規矩,新來的僕人必須由自己的主人賜上名字,要是沒有主人的僕人,就會一輩子都沒有姓名。無論如何也不能用在人間的舊名字,因為那是對塵事眷戀的代表。

「你以後就叫做鳴奉劍。」

堂上靜果斷地說道,站起身來,走過男子的面前。

他沒有拒接,可是也沒有接受,只是在心裡盤算道,這個小主人到底有沒有本事成為自己奉獻生命的對象。因為,這位小主人剛才說了,要他成為她的護衛,而不是僕人。

「你以後一定為自己的身份而自豪。」堂上靜充滿自信地笑了笑。

鳴奉劍當時並沒有相信這樣的話,還有一段時間質疑過她說的話,可是,到了許久之後,他果然為自己有這樣的一位主人而驕傲。

「我叫堂上靜,記住喔……」堂上靜自我介紹道,她可不想自己的僕人連主人的名字都不知道。

鳴奉劍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小女孩,之前還以為是錯覺,可是,現在他肯定她的語氣和態度和一般的小孩都不一樣,甚至,比大人的態度,更成熟。

而他的疑惑,在住下來的一個月後漸漸有了答案。

鳴奉劍在這段日子以來,聽見許多有關自己小主人的信息。什麼怪物啊?什麼一出生就會講話,走路。還在三年裡,學會高級程度的魔法。最讓人驚訝的是,她竟然是魔女的轉生?

由於他是經過訓練才經歷當僕人的,而不是一死後就被拉來,所以他對冥界有一定的認識。可是,他難以想像自己的小主人是可怕的存在。尤其。看到她在耕地裡種菜和做飯,那種恐懼更會一掃而空。

這天,他有和堂上靜一起坐下吃飯。

鳴奉劍覺得自己都不像僕人,除了幫忙打一下掃之外,其餘,堂上靜都會一手包辦,不會隨意指使他。他可沒有聽說過,有這樣的主人和僕人的相處模式。難道冥界是不同的?

鳴奉劍端起碗子,拿起筷子在沈思,一顆米也沒有吃進肚子裡。

突然,堂上靜一手打下他的碗,鏘一聲,碗中的米倒在地上,碗也破裂了。

看來,小姐的脾氣要發作了?

鳴奉劍暗忖,盡管堂上靜在府邸裡不得寵,可是,說到底也是咬著金鑰匙出生。

怎料,堂上靜冷靜地端起自己碗裡的飯與菜,緩緩地吃一口,說道:「飯菜有毒,你不能吃。」說完,她又用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。

「那你為什麼又吃?」鳴奉劍此時還沒有對自己的小主人使用敬語,他不客氣地問道。

「我吃慣了,有抗體。」堂上靜冷靜地說,眼裡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。

鳴奉劍雖然聽說過,府裡的許多人使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殺她,可是,還第一次見到如此輕描淡寫的被害人。

「等一下,再做新的飯給你吃。」堂上靜笑了笑,舉起瓶子,倒了杯酒,示意鳴奉劍喝下去。

他沒有聽從指使,反而咬牙道:「你信不信,我殺了你。」

堂上靜笑彎了眼睛,平靜地說:「那你殺吧。」

鳴奉劍伸出手用力地捏住她纖細的脖子,不一會而,捏住的地方漸漸變紅了。

他可沒有說謊,前幾天得確有人買通他來殺堂上靜,不但價錢高,而且,還擔保時候可以成為府邸裡的總管。

因為買通他的人,就是府裡的老爺和夫人,也就是堂上靜的父母。

「怎麼?還不下手?」堂上靜笑了笑說,而鳴奉劍卻遲遲用不上力。

「雖然,那些毒藥毒不死我,可是現在我卻失去大部分魔力,要殺我,今次是最好的機會哦!」堂上靜示意他錯過今次,就會沒有再好的時機。

可是,鳴奉劍卻聽出一點偳兒。

「你故意吃的?」他試探地問。

「你說呢?」堂上靜好笑地反問。

「為什麼,要這麼……」做?他還沒有說完,就看見自己的右手的手指的紗布。那天,他不小心用菜刀割傷了手指,是堂上靜為他包紮的。

從來沒有人為他這麼做過,當時這一點的關心,讓他溫暖到心裡頭去了。

鳴奉劍失神地放開自己的手,輕輕嘆了口氣。

堂上靜安靜地看著他,伸出手撫上鳴奉劍右臉頰的疤痕,那是一張十分俊俏的臉,可是這一道疤痕破壞了美感。

他是有缺陷的人,如同自己。

鳴奉劍低頭問道:「為什麼改我的名字叫做鳴奉劍?」

堂上靜笑了笑,本來撫在臉上的手,變成調皮地一捏,鳴奉劍俊臉微紅,擡頭凝望著她。

她滿意的放開自己的手,笑道:「奉劍之名,源於對主人的忠誠。隨我身後,侍奉左右,危難之時,擋在面前,成為一把利劍。賞名,鳴奉劍。」

鳴奉劍罕有地一笑,他真的敗給著為小主人了。她竟然早就料到自己會站在她這一邊。

他站直了身子,在堂上靜的註視之下,彎下腰,單跪在她的面前,牽起她的手,輕輕地在手背上一吻,宣誓到:「從今天開始,奉劍的命就是主人的。」

話裡,包含最真摯的忠實。

堂上靜滿意地勾起嘴角,她投資沒有虧本,真的得到一把鋒利的劍了。

不過,窗外的人,還真愛看戲呢!

她手一揮,生出無數的黃金鍊子,穿過窗,準確地綁住偷聽的人。

「告訴你的老爺,別在打我的人的主意。」她對著窗外的人,夾著威脅說道。

這時,鳴奉劍才發現有人在外面,擡頭望去,破落的窗外,有一道被五花大綁的身影。

「小的……小的是來通知三小姐前往大廳見老爺的。」那個人聲音微微地抖動著。

堂上靜打了一個響指,黃金的鍊子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。

望著還在地上爬不直身子的人,她冷言道:「稍後就到。」收到堂上靜的回答,那奴才匆匆忙忙地離去。

「主人……」鳴侍劍為自己的實力不足而慚愧,竟然聽不見有人子外面,看來往後要再好好地鍛煉一下,尤其是聽力。

「奉劍,你等一下也隨我過去。」堂上靜對他命令道。

他頓了頓,點頭道:「屬下遵命。」

堂上靜帶著他穿越過四條走廊後,來到大廳。

大廳的中央前端,坐著一個長鬍子的中年人和一位雍容華貴的女人。這兩個人正是不久之前鳴奉劍剛見過的人,堂上靜的父母。

而右下方的椅子坐著兩位十七,八歲,身穿華服的小少爺。

堂上靜只有在出生的時候,見過自己的父母一面。而兩為哥哥卻不曾見過,所以,的目光就多停留了兩眼。

感到她的視線,兩位少爺狠狠地盯回去。

堂上靜在心裡偷笑,覺得他們的行為十分幼稚。

她無視個人的目光,找了個位置,自己坐下。而鳴奉劍就站在她的身後。

「不知丞相找靜有何事?」她不稱大廳內的中年人為父親,而是用外人的語氣和稱呼。

長鬍子的中年人臉色立刻有點不自然起來,他咳了一聲說:靜兒,父親也許久沒有見你了,這段日子你過的好不好?」

堂上靜有點佩服眼前的人,明明很有討厭自己,卻可以佯裝慈祥的父親角色。

「丞相有話,直說無妨?不必客氣。」堂上靜不想一塊做戲,單刀直入。

「好!老夫就直說,冥王下旨,挑選出四位冥王候補生,通過比賽,進而獲得繼承權。」左丞相一邊說,一邊摸摸他的長鬍子。

堂上靜沒有插話,示意他說下去。

「四位候選人中,竟然有女子。」左丞相不滿地說。

「丞相所說的人,恐怕是靜本人吧?」堂上靜笑了笑,拿起茶杯,喝了一口。

左丞相,雖然不想承認,不過得確如此。雖然,得確由最強的武士繼任冥王,沒有性別的歧視,不過幾億萬年以來,還沒有女子挑中過,就算有挑戰的女性,也被打敗了。所以,冥界並沒有女王出現過。更何況被公然視為後選人呢?

每一次的候選人也會被其他挑戰者攻擊,如果是黃金魔女,想必會有更多的人想擊敗她。

看見那人的沈默不語,堂上靜心裡已經有數。

她知道自己並得池中物,總有一天會展翅高飛。只是沒有想到,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。

而坐在對面的兩位掛名哥哥則十分不甘心,憑什麼這個所謂的妹妹竟然得如此榮譽!

「靜兒,會怎樣做?」

左丞相試問,他無法知道幼女的想法。他支持她競選?恐怕到時,她會在擁有權力的時候滅了家門,畢竟這個家沒有待她好過。可是,反對?也沒有本事。畢竟,用盡所有辦法,他也殺不死者這為黃金魔女。

「靜當然會遵從冥王陛下的旨意。」堂上靜大方地承認,她對權力有欲望。而且,四位候選人之中,她知道一定有那個人。

那個與自己實力旗鼓相當的人,她在從出生的第一天就想見她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偶發現以前還真喜歡女強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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